中国戏曲艺术的独特虚拟性和相对稳定的艺术特征决定了其审美活动的心理距离。心理距离作为民族审美习惯因素,对戏曲艺术本身形成了不可忽视的限制,即表达内容与表达形式之间的时间和空间距离;也许正是这种距离使歌剧的内容和形式赢得了相对稳定和持久的艺术魅力。
由于中华民族几千年来传统文化的深刻积累,形成了内向的民族性格。喜怒无常被视为修养,骄傲被视为浅薄无知;它不仅成为古代文人衡量文学作品优劣、雅俗的标准,也成为民歌、民族风格的明显特征和主要形式。由于中国戏曲是在百戏集演、相互融合的过程中逐渐形成的,因此其胚胎继承了诗歌和各种姐妹艺术的遗传基因。广泛综合说唱、歌舞、杂技等技巧,引导观众以虚拟表演的形式参与创作;诗歌的语言、夸张、变形的动作、装饰美的化妆、节奏和程式化的表演在给人美的享受时发泄,表达创作主体对现实的感受,表达创作主体的思想和对生活的赞美。这种中国戏曲在形成之初就形成的审美习惯,使得欣赏者不仅要与表演者保持一定的空间距离,还要保持相对的心理距离。因为不允许欣赏歌剧艺术,也不可能让欣赏者全心全意地进入舞台幻觉。否则,欣赏者会觉得诗歌的语言如此尴尬,装饰美的化妆如此滑稽,虚拟表演如此不可理解,歌舞和程式化的动作如此不合理。因此,在欣赏歌剧艺术时,心理距离是这一审美过程的先决条件和重要标志。中国观众长期以来一直熟悉和认识到欣赏歌剧的先决条件,形成了民族审美的传统。
心理距离不仅是歌剧欣赏的重要条件,也是歌剧创作者在创作和表演过程中不容忽视的关键因素。中国歌剧不是为了模仿生活和再现生活。歌剧所表达的生活是经过总结、筛选和典型化的生活,是艺术家理想化、技术化和变形化的艺术。这种生活与人们的现实生活有着明显的距离。这种戏剧艺术也与以再现生活为目的的戏剧艺术有着巨大的创作和审美差异。
通过有限的客观事物——大象,把握无限的虚拟化——意义,通过繁琐、混乱的表面形式观察事物和世界的本体生活:重意境、重神似、轻模仿、轻形观念构成了贯穿中华民族艺术创作和社会审美的生命线。近年来,很多人都在感叹中国戏曲和中国画的衰落和简陋。不管这种说法是否准确,应该说的是,这一理论确实发现了戏曲与中国画非常相似的艺术特征。山水画本质上与远的概念有关。山水画家从一开始就注重‘近千里’、‘远远极目’、‘远视’、‘远视’,也就是从一开始就追求远远的意境。山水画本来就是有形的东西,但是远视、远视、远视突破了山水的有限形质,让人的目光延伸到远处,激发人的想象(来自叶朗的《中国美学史大纲》)虽然戏曲与山水画不融合,但在适应民族欣赏习惯和审美传统方面却极相似。
中国戏曲以虚拟、夸张、变形的形式展示的生活图景,引导观众暂时忘记心中的烦恼和现实思考,打开自觉的审美思想,进入壮丽的艺术洞穴:美妙的传奇、新鲜的故事、有趣的表演、美丽的歌舞。清楚地告诉观众:这是演员表演的戏剧性生活,使观众在心理距离的调整和作用下进入约定的戏剧审美欣赏环境。在欣赏者对舞台的冷静观看和积极参与下,朦胧的传说变成了生动的情节;俯瞰生活的视野;假设快乐、愤怒、衰落,乐于以强烈的方式发泄现实所能感受到的情感;变形的程序性能放大了真实、快乐、美丽、假、邪恶、丑陋的特点;神秘而遥远的艺术形象和艺术领域为欣赏者插入了联想的翅膀,在舞台形象和他们自己的经验构建的广阔空间中自由飞翔;世界的内容,虚拟的表演形式在欣赏者的心中发挥了催化作用,在欣赏者的合作下扩展和扩展了歌剧作品的规定情境。歌剧以距离内容、形式与心理距离歌剧欣赏者的合作,产生了中国歌剧持久的艺术魅力,其无限的活力和活力都取决于我国的审美传统。